裴澈感覺自己有了反應。
他咬了咬牙,太陽穴青筋暴起。
因為極力地隱忍,嗓音有些沙啞,「不許亂摸了。」
他攔腰將向晚清抱起,朝自己預定的酒店房間快步走去。
房間內。
裴澈把向晚清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。
轉身,從口袋中拿出手機,撥通了電話,「送套乾淨的女士衣服來。」
說完思考片刻後,又繼續說道:「M碼。」
掛掉電話後,他來到床邊坐下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向晚清......」
裴澈一字一頓地念着,「向.....晚.....清。」
是個好名字。
「好難受......」
向晚清的雙眸里泛着淚光,讓人看得好生心疼。
裴澈並不喜歡乘人之危,他緩聲說道:「過一會就沒事了,你乖一點。」
話剛說完,門口處就傳來了敲門聲。
叩叩叩———!
裴澈站起身,去開門。
沈宴站在門口,手中拎着一個袋子,「BOSS,衣服帶來了。」
說完,就將袋子遞交給裴澈。
沈宴有意無意地看向屋內。
我去,果真有個女人!
起初裴澈打他電話時,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好好的要女人的衣服做什麼?
現在看來,他沒聽錯!
裴澈整個人擋在他面前,語氣冰冷地說道:「看夠了嗎?」
沈宴收回不安分地眼神,低頭回答:「對不起,BOSS!」
嘭———!
裴澈無情地關上門。
沈宴琢磨不透地看着被關上的門,盯了好一會,像是要把門看穿。
最後也沒想出所以然來,才搖了搖頭,離開了。
—ฅ՞•ﻌ•՞ฅ︎—
裴澈抱起向晚清走到浴室,在浴缸里放滿冷水。
將人放了進去。
向晚清難受地胡亂拍騰着水。
等她身上溫度明顯降低,恢復正常後,裴澈才將人從水裡抱了出來。
向晚清渾身濕漉漉的,白色的連衣裙貼在身上.......
裴澈的喉結動了動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他把沈宴送來的乾淨衣物,給向晚清換上。
期間,他沒有亂看。
換好乾凈的衣服,向晚清摟着他不鬆手。
「你坐好,我給你吹頭髮。」
「我不想吹......」
「不吹乾明天會頭疼的。」
裴澈強行讓向晚清坐在床邊。
隨着吹風機的風力跟熱量,淡淡的洗頭膏的香味鑽入裴澈的鼻子。
裴澈盯着她一頭烏黑的**浪,柔順發亮出神。
「啊!你燙到我了.......」
「抱歉。」
因為他分神,手裡的吹風機沒移過位置,燙到了向晚清。
吹完頭髮之後,裴澈讓向晚清躺在被窩裡。
「你去哪......」
「我去洗澡。」
「哦.......」
裴澈在浴室沖了好久的冷水澡,才把那抹躁動壓下。
他摸了摸剛剛在轉彎口,被向晚清親過的薄唇。
似乎現在還留存着她的香甜......
裴澈從浴室里出來,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,不禁覺得向晚清好像還蠻有意思的。
他關掉燈,躺在沙發上。
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,它透過玻璃窗,在房間地板上投射出窗框的影子。
裴澈一閉上眼,腦海里全是剛剛向晚清撞入他懷中,主動擁抱她,以及後來親吻他、亂摸他的模樣。
心尖上莫名地泛起點點漣漪.......
—ฅ՞•ﻌ•՞ฅ︎—
第二天清晨,裴澈因為早上有會議,早早的就起來了。
他收拾完自己,看了一眼還在睡懶覺的向晚清。
在便簽紙上寫下一段留言,就出門了。
在他離開後沒多久,向晚清也漸漸醒來。
她從床上坐起來,伸了個懶腰。
她努力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......
越想越覺得離譜!
太丟人了吧!
好想坐火箭逃離地球。
但是她跟裴澈好像什麼也沒發生?
等等,床頭柜上好像放着張紙。
向晚清拿起紙,看着上面的字。
【向小姐,可以在這等我回來嗎?】
??
裴澈說讓她在酒店等他回來?
她沒看錯吧?
太尷尬太丟人了,還是趕緊離開吧!
最好再也不見了!
向晚清看了一眼,昨天的那條白色的連衣裙,點點血跡,刺激着她的眼睛。
昨晚的點點滴滴漸漸浮現在腦海中。
向正山、葉迎春,你們真是夠狠的!
那以後咱們走着瞧。
她緊緊攥着雙手,肩膀也有些微微顫抖。
向晚清好不容易平復心情,她苦笑了一下。
身上的衣服,應該是還不了裴澈了。
她在便簽紙上,裴澈強勁有力的紙下,寫了一段話,當作回應後,便離開了酒店。
出了酒店的向晚清,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。
她沒有朋友,現在連家也沒有了。
好在,爺爺生前給了她一張銀行卡,卡里的錢雖然不多,但至少能保她一段時間的吃穿用度了。
向晚清不想就這麼頹廢的活着,她要找份工作,找個住的地方。
畢竟生活還要繼續,她不想被任何人看扁。
向晚清坐上302路公交車,坐在後排的她,頭靠在車窗上,看着路邊的景色。
「媽媽,你看!這是我今天在幼兒園拿到的小紅花!」
「是嘛?寶寶真棒!」
向晚清微微一怔,尋找着聲音的來源。
坐在公交車最前方的座椅上,坐着一位年輕的媽媽跟一個約莫5歲的小女孩。
小女孩依偎在她媽媽的懷中,可勁地撒嬌。
年輕的媽媽滿眼都是對小女孩的寵愛。
好溫馨的畫面啊……
好羨慕。
不知不覺中,滾燙的淚珠划過向徽南精緻的臉龐,這才將她的心思拉回現實。
她倔強地抹去淚水。
對於自己媽媽的離世,她一直都很難釋懷……..
她不理解,為什麼媽媽可以殘忍地丟下她。
媽媽明明是最疼愛她的。
如果可以,她好想問問媽媽,為什麼……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