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下了一夜的雪,屋外已經變成了白色的世界。
吃過早飯的谷凡向兩位老人告別:「您二位在家等我,我獵到野豬就馬上回來。」
「你自己小心,沒有也沒關係的。」范秀蓮趕忙叮囑道。
「您放心吧,我很快就回來。」谷凡揮揮手走入白色的世界。
由於大雪封山的緣故,野獸活動不是那麼頻繁,到傍晚谷凡才找到一頭野豬。
谷凡迅速將其擊殺,然後馬不停蹄的向木屋的走去。
臨近木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很快木屋的輪廓映入谷凡的眼帘。
四周十分安靜,昏暗無比。
平常這個時候兩位老人已經點燃火爐,準備好飯菜等待谷凡了。
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谷凡的心頭,谷凡放下野豬,快速向木屋跑去。
木屋的房門敞開着,任由大風將四周的積雪吹入房內。
屋內已被打砸的混亂不堪,谷凡在卧室找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范秀蓮。
范秀蓮此時正躺倒在床旁的地板上,頭上一個巨大的傷痕不停的往外流着鮮血。
「范奶奶,這是怎麼了?」谷凡將范秀蓮抱在懷裡大聲詢問着。
很久范秀蓮睜開雙眼困難的說道:「谷凡回來了。」
「我回來了。」谷凡流着淚水趕忙答應,「謝爺爺去哪裡了?」
「老頭子被一群人抓走了,那些人凶得很,手裡還有槍。」范秀蓮緩慢的說著:「你趕緊離開吧,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回來。」
「不行,我要去找謝爺爺。」谷凡憤怒的說道。
「別去,那些人咱惹不起,聽奶奶的話,離開這裡好好生。。。。」范秀蓮艱難的說著,此時已經沒有了呼吸。
「啊。。。」谷凡抱着已經沒有呼吸的范秀華大聲的哭喊着。
許久之後,聲音已經沙啞的谷凡抹掉自己的眼淚,將范秀蓮緩緩抱起平放在床上。
然後轉身再次走入白色的世界。
谷凡順着雪地里的腳印一路前行,因為大風的緣故,腳印已經不是那麼清晰,雜亂的腳印中間一道被拖行的痕迹還十分醒目。
走了很久,谷凡來到一處山腳。
山腳下幾個人穿着大衣圍着篝火正吃着東西,身邊擺放着各種槍械。
「那兩個老不死的還真會享受,居然屯了這麼多肉。」其中一人大口吃着烤肉說道。
「是啊,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吃到新鮮的肉了,壓縮罐頭我都吃膩了,還是這個好吃。」另外一個人說道。
「你們兩個就知道吃,大雪封山,實驗體運不進來,咱們找了這麼多天才找到一個老頭。」一個類似頭目的人說道,「你們趕緊想想辦法,完不成任務,我們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,沒準還會成為實驗體。」
另一個人不以為然:「那有什麼辦法,方圓幾十里我們都找遍了,先吃飽了再說,大不了明天再去遠處找一下。」
「你說這麼大風,還讓咱們在外面盯梢,這鬼地方哪裡有人來啊。」
「不要抱怨,還是小心為妙。」
幾個人一邊吃着肉一邊討論着。
谷凡站在不遠處的樹後靜靜的聽着,心中的憤怒快要噴發出來。
憤怒的谷凡迅速躍出,瞬間將幾人擊倒在地。
「你是誰?」類似頭目的男人問道。
「殺你的人。」谷凡冰冷的說道。
這時一個男人想要拿起身邊的步槍,手還沒有碰到步槍,便被骨翼刺穿心臟。
谷凡沒有收回骨翼,而是擺動骨翼甩掉上面的血液。
看到同伴被殺,周圍的幾人馬上安靜了不少,都一臉驚恐的看着谷凡。
「我問你答。」谷凡看着眼前的頭目平靜的說。
頭目看着谷凡顫抖着點頭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?」谷凡問道。
「我們是噬骨組織的外圍人員,這裡是一處實驗基地,我們只是打雜的。」頭目趕忙回答,「你不要殺我,我什麼都告訴你。」
「為什麼要抓老人?」谷凡再次問道。
「大雪封山,實驗體送不進來,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抓附近的人來當實驗體。」
「做什麼試驗?」
「我不知道,我們只是打雜的,根本接觸不到裏面的東西。」頭目趕忙搖頭回答。
「你們的總部在哪裡?」
「我真不知道啊,我們原來在二號城市的一個酒吧幫忙,後來被派到這裡的。」頭目再次搖頭。
「基地里現在都有什麼人?」
「有一個管事的叫何恆,和你一樣可以骨化,不過他幻化的是手臂。其餘都是一些我們這樣的外圍人員和一些實驗人員。」
谷凡又問了其他幾人,得到的答案都是這樣。
「你不要殺我。」幾個人看着谷凡哀求着。
谷凡沒有說話,而是從幾人中間走過向基地走去。
頭目見谷凡背對着自己,一手掏出懷裡的手槍想要射擊。
還來不及扣動扳機,一道白光閃過,骨翼瞬間划過幾人的脖子。
頭目趕緊用雙手捂住脖子,可鮮血完全止不住的向外流,很快便沒有了生機。
谷凡沒有回頭,繼續向前走去。
山體裏面的試驗基地很長,隔着不遠處便有一個崗哨,被谷凡一一解決。
來到一處轉角處,幾個拿槍的警衛正站在遠處一扇防盜門前警戒着。
谷凡沒有猶豫,迅速向著幾人奔去,對面幾人見狀馬上持槍射擊。
谷凡把骨翼擋在身前,密集的子彈像雨點一樣打在骨翼上,最後掉落在谷凡身前。
谷凡快速來到眾人身邊,一拳拳收割着對方的生命。
谷凡在一個警衛身上扯下一個類似通行證的東西,在識別器上刷過,但是門沒有打開。
谷凡只能用翼骨攻擊防盜門,防盜門很厚,谷凡的翼骨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劃痕。
這時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響起,防盜門緩緩升起。
防盜門裡不遠處站着一個中年男人,男人身材不高, 但是十分健碩,特別一雙手臂要比常人粗壯不少。
男人看着谷凡沒有說話,玩味的看着谷凡。
谷凡走進防盜門,看到裏面很遠的地方被玻璃圍繞着,三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裏面忙碌着,不斷記錄著各種數據。
幾個普通人被綁在實驗床上,身體上插滿各種管子,安靜的躺着。
在這些人中間,谷凡看到了謝石峰。